汽车开出一小段距离,张爱国用洋镐刨坑,把地雷统统埋在必经处。

    例行的招牌菜是少不了的,利用爆炸,可以掩饰尸体的弹孔。

    随着车辆颠簸,老李先醒了过来,张爱国扭头冲着老头说了一句:“老舅,我来晚了。”

    老李定定的看着侧脸,又回头看了一眼仍昏迷的老伴,眼泪无声无息的流。

    悲伤传染到张爱国,情绪有些失控,鼻子发涩。

    压抑到极点的悲愤,让人心里堵满一些东西,哭不出来声。

    泪水浸湿了衣襟。

    心通透的人,无法劝说,只在于其能否自己走出来,张爱国觉得应该还有其他的事,心如死灰那就麻烦大了。

    “老舅,仇报了,小鬼子都杀了。”

    张爱国只说了一句话,便专心致志的开车,车走的慢,一是路不好,二是怕把老太太跌下来。

    老李用递过来的毛巾擦干脸上的眼泪,便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咱们先回家?”

    老李点了点头,没回话。

    回家安全吗?

    眼下为难的情况,是老人无法长途跋涉,必须休养几天。

    “村长,一辆小车,小日子的汽车。”

    “慌什么慌,慢慢的说。”

    “村长,挂着膏药旗的小车正在朝咱们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