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挥手让年轻的警察先进屋。

    妇人与丈夫对视一眼,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刘所,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以前您多少都是给我们大哥面子的,再说了我们儿子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

    刘所长气得脸色铁青,“就我知道,那你们做父母的就不知道吗?”

    “他都这个情况了还不找人看着他,这种意外第几次了?哪次不是我去帮你们捞人!”

    夫妇俩被刘所长的话呛得反驳不出一句。

    刘所长甩了手,转过身,“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们,是他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我要是帮你们,那我这个位置就要换人坐了!”

    “我不管,我儿子就是有病,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不该惹的人!”

    瞧见妇人一副头发长见识短的态度,刘所长脸都发黑了,余局摊上个这么蠢的妹妹,也是倒了八辈子霉,祖坟冒的青烟都给掐灭了!

    “那是霍家!你有本事去惹啊?”

    妇人倏然一愣。

    仿佛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僵在原地。

    …

    入夜,沈初睡得迷迷糊糊的,睁眼时隐约发现床边坐着的人影,倏然惊醒。

    借着走廊外折射进病房的光影,她才看清男人匿藏在昏暗之下的英俊面容。

    霍津臣两腿交叠坐在陪护椅上,指腹摩挲着腕表表盘,“住院的事为什么不说?”

    沈初从惊吓中定下神来,缓缓坐起身,“说不说有区别吗?倒是霍总,您能出现在这还真是稀奇。”

    听着她左一句右一句的“霍总”,霍津臣眼皮掀起,定格在她显得苍白的面庞上。

    片刻,他身体前倾,看着她,“你就非得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