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夜已深。玄关的灯柔和亮起,柯姝蔓一脚踏进去,习惯X地换鞋,身後的厉卓岩则慢半拍地关门,没有多说一句话。

    但她感觉得到,他一直在看她。

    她放下包,转身正要去厨房倒水,手腕却被那熟悉的力道轻轻一拉。她微微侧头:「怎麽?」

    厉卓岩没说话,只是将她拉近一些,然後轻轻地替她脱下外套、挂好,动作小心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姜咲玲说你怕痛。」他语气低柔,近乎呢喃,「但我知道,不只是身T的痛。」

    柯姝蔓眉微蹙,但没说话。

    他像是猜到了她要说什麽,先一步抱住她,额头抵着她的侧脸:「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只是习惯了自己撑过去,不代表我会让你继续一个人承担。」

    她靠在他怀里,鼻尖是他淡淡的白袍香和洗手Ye气味,那是手术室里的乾净味道,也是她安心的味道。

    「你可以不用逞强。」他低声说,「就算再多的过去,再多的伤,我都想当那个接住你的人。」

    她原本想回一句理X又冷静的话,但一抬眼却撞上他那双满是心疼的眼。

    那双在手术室里永远镇定如山的眼,此刻只为她汹涌。

    柯姝蔓沉默了几秒,然後淡淡开口:「那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他挑眉:「是说我在姜法官面前表现得很好,还是……?」

    「两者皆是。」她转身走向卧室,「今晚可以再温柔一点。」

    厉卓岩愣了半秒,然後笑了,笑得眼底泛起柔光。他跟上去,语气仍不紧不慢,却带着某种暗藏的决心:

    「放心,我会小心的。因为你不是别人,是我唯一的例外。」

    卧室的灯渐渐熄灭,只留微弱壁灯洒落温柔光影。他的手环过她的腰,一寸寸落下不带侵略的亲密,更多的是用心雕刻般的轻柔与尊重。

    这一夜,他没有多说什麽承诺,却用最温柔的方式,把Ai写进她的身T记忆里——不再孤单、不再逞强,只有被完整拥抱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