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看错,在张子游手中那一块手绢一定是自己的那一块。

    张子游看着她温柔一笑,又拿起那块沾上了茶水的手绢,摊到她面前。

    “哦,你说这一块手绢,”说着他看着康乐乐的眼神越来越深,“这是一个小女孩给我的,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特别坚强的女孩。”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的眼眶一点点的红了起来,又想到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就这样,你只要记得,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人会怜悯你的。”

    所有的问题一时间涌上心头,堵在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张子游抓起她的手腕,摩挲了一下,他难得的失去了以往的翩翩公子风范。

    “乐乐,你就是那个女孩,对不对?你可知道我找你找了十几年了?”

    如果说张子游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那那一幅画又怎么解释?

    她抽出被紧抓着的手,起身走向窗边,楼下正在上活动课的孩子闹成一团,就像当年那两个孩子一样,充满着欢乐。

    她慢慢转过身子,一滴眼泪从眼眶中夺出。

    “可是,那莫墨......”

    “是我。”

    他没有等到康乐乐继续问下去,像变魔术一般,拿过他的那一把折扇,用力一甩。上面的图与那一幅挂在墙上的画一模一样。

    那天的画展其实并不是像门外的广告牌写的那样是什么全国巡回画展,而是他为了试探康乐乐临时开的画展,他故意将她和玛丽引到离那幅画很近的地方然后问两人是不是对作画这方面有什么造诣,他深知康乐乐是没有这一方面的细胞的,也知道她一定会自己一个人走开慢慢的看一路的画,后来玛丽说要去卫生间,他便立马去寻康乐乐。

    不出他所料,她果然呆站在那一幅画面前发呆,本想那个时候就过去表明自己的身份的,可谁知罗丹又突然出现,所有的计划又被搅乱了。

    康乐乐跌坐在窗边,看着眼前的这个成熟男子。

    “你当初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那样一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