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不愿放手了......他迷上温暖的滋味,自从二十年前,便再没有一个人,会这么不计成本地想着他,念着他,记着他,这种温暖,他有点食髓之味。

    为了她,他甚至干出了违背自己原则的事。

    洞中那人骂骂咧咧了许多,见任安辰一点反应也无,越来越恶毒。

    “苏景宸,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苏景宸,你这个蓄牲!我要杀了你!”

    任安辰蓦地站起来,黑眸陡地迸出狠绝的精光。叫骂中的人冷不丁地被吓到了,一下子住了口。

    他一心求死,以各种激烈难堪的言语相激,本来他连死都不怕,可那道目光着实好吓人,不禁暗里揣测,死去的苏芝华的后人,怎么会这么厉害?

    好一会儿,任安辰放在大腿上的拳才慢慢地松开来。

    瞧,他最近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从岩洞走出去,他没有立刻回家去,而是在海边一直呆到日出时分,将那股子阴郁的心情彻底驱除干净之后,才回到巷子里。

    刚进了院子,就看到齐叔一大早就起床忙碌,收拾满屋的狼藉了。

    天瑜看到他时,饱含着委屈,“大哥,昨天夜里你去哪了,昨天那些人好可恶。”如果昨夜大哥在家里的话,那些人就不会那么猖獗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了。

    任安辰垂在腿侧的拳一下子捏紧,卷起一股煞气转身又出去,院子铁门被甩得不停响。

    “你不能进去,”门口虽然有人挡住他,却形同虚设,任安辰直直闯进宫殿一样华丽的别墅,司湛正在餐厅里悠闲地吃着早点。

    仿佛已猜到任安辰的到来,他一点也不意外,不闪也不躲,身边也没留下一个人保护,旁边还倒了一杯红酒,昭示着他此刻绝佳的好心情。

    任安辰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手臂上青筋浮现,眦目欲裂,“我警告你,不要动我的家人,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绝不是虚言恫吓,海边岩洞的那个人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局长,也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荒山野岭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湛虽然被抓住衣领,根本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