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我,十分嫌弃地说道,“像你那种衣服,我Si都不会穿的。”

    “冬天就会想穿了。”我说道。

    “到时再考虑考虑吧。”她嗯了一声,靠在水池边上发呆。

    我隔着一层雾气看着她。

    水池的水渐渐的冷了,雾气正在变得稀薄,没过一会,我便可以看清她的全貌,然而我突然不想这么做,于是我倾身过去,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是在做什么?”她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宛若羽毛般扫过我的掌心。

    “我在想象你的消失。”我说道。

    这就好b,正因为知道针扎的痛苦,所以不断在脑海里反复练习,企图让自己适应一样。她来的如此突兀,别无征兆,离去的时候也会一样吗?

    我恐惧着她的离去,甚至可以说,在她出现以后,她的消失便取代了所有的噩梦,而我像自nVe一样,强迫自己在梦境里反复想象着她的消失,仿佛这样我就能够在那一刻真正到来时习惯似的。

    “噗,怎么习惯的了啊,你这笨蛋,”这个想法刚冒出头便被看穿,她毫不客气地说道,“离别从来都是猝不及防的哦,再怎么做准备都是没用的。”

    “是这样啊。”我对她的话全盘接受,全然相信,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是这样呢....”

    我开始感到恐慌起来,这不是之前那种‘明明你也是猫’一般类似玩笑的反驳,如果我在这里,在此时,对这样的说法感到不满的话,她会怎么样呢?

    她会生气吗?对于这一点,惹她生气对我而言b惹旁人生气要更加令人恐惧,我完全想不出该如何应对她的责备。或许是我将她的怒火直接与离去联系到一起了吧。

    这么一想,我的心情突然低落起来,忍不住在水里环抱着自己的双膝。

    也是,如果没有了我,她完全可以过上不用顾忌所有人目光的生活,自由自在的在世界各地穿梭,去往外国,或者去往妖怪JiNg灵的家乡,完全不用跟我一起滞留在这狭小的居室内。

    我想到一句话,鸟儿如果能飞的话,谁会想待在笼子里呢。

    这些想法让我越发低落起来,然而她却迟迟没有动静。我忍不住,偷偷地看向她。

    少nV的黑发几乎要铺满整个池面,她仿佛水上的JiNg灵一般,手肘抵着水面,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打量我这沮丧消沉的模样,宛若夕yAn的眼眸在日光灯下又恢复了原有的sE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