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陆鸿宣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
屋内三个人。
被肏昏了的顾凯，敞开双腿任精液从穴口流出的高绍钧。
犯错的人正一无所知，甚至毫无所谓地享受性爱的余韵。
只有陆鸿宣。
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却像是一个被嗤笑的可怜虫。
他想从屋里逃跑，随便去什么地方。
“你到底哭什么？”，高绍钧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他凑上去亲他的眼泪。
不是用嘴唇，而是伸出舌尖，像是小猫喝水，舔了一下又一下。
“别再发疯了！”，陆鸿宣一把推开他，却又在高绍钧顺势往后倒的时候下意识拉住了他。
“你在耍我吗？”
“什么？”
“为什么当初不给一个理由就要分手？为什么现在不打一声招呼就要回来？”
这个问题在陆鸿宣的脑海里排演过千万遍。
当年他在课堂上对高绍钧一见钟情。
费尽心机要到联系方式之后却又不知如何行动了。
陆鸿宣当年27岁，曾经也有过几段不咸不淡的感情。
却没有一次是像面对高绍钧时那样，深陷在纠结不安的情绪中。
斟酌聊天时的每一句话，揣摩他回的字字句句，甚至连一个表情都要细细思索一番。